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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13章、峰回路轉(八千更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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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哥哥,要不打個折,10塊錢洗腳一次。”

蘇曦曦這降價也是十分厲害,直接就五折了。

“不要,我自個兒會幫她洗。”

蘇曦曦,“……”

哼,自個兒會幫她洗,真是憂傷,這狗糧塞得很心傷。

蘇曦曦把電話給掛了,打電話給嫂子,嫂子就說了一句話,就被他哥哥搶了電話。

真是操心!

池小蚊想了想,拉了拉蘇曦曦的袖子,“是不是你的開價太高了,所以你哥哥不要?”

畢竟洗個腳就10塊錢,這錢也太好賺了吧。

洗個腳一分鐘的事情,一分鐘就10塊錢,還是不累人的活,世界上有比這更好更快賺錢的方式嗎?

“十塊錢會貴呢!我給……”

蘇曦曦收住口,不說了,要說給她姐姐端水啥的收了更多錢,她是不是會跟自己搶生意?

那別說了,好不容易來的生意呢!

要是一單都沒撈著,是不是真要回去上班了?

唉!

這人生怎麽這麽迷茫。

吃飯的時候,蘇曦曦一直在想是回去那邊上學呢,還是留在這裏上班呢?

這真的是個很大的問題!

因昨天的事情,一點兒的不想理江言輕了,對愛情及他,抱有太大的希望,可他站在旁人那裏,把自己退去一個措手不及的失落之城。

憂傷和失望,豈止是一點點。

蘇曦曦攪拌著牛奶,喝了幾口,舀了一勺菜汁進去,白白的牛奶被汙濁了,變得混濁。

看,單純的一顆心,被現實一傷,也會不堪的。

大概,也許,可能,自己真的不適合江言輕。

有勇氣追他那麽久,不亦樂乎,可,好像,自己也沒有那麽喜歡他。

正如他,一點兒也不喜歡自己,不是麽?

池小蚊被她把菜汁舀到牛奶裏的行為嚇了一跳,這甜牛奶和辣辣的菜汁混合了要怎麽喝?

想提醒她這樣喝了會拉肚子,但見她有好像沒有要喝的意思,這是搞來玩的。

真是有錢了!

曦曦姐原來也會為情所傷啊,自從剛才見了那帥氣大哥哥,曦曦姐就一直魂不守舍的。

情真是個奇妙的東西。

喬木枝在江言輕辦公室裏等,沒等到江言輕走了回來,等到的是救護車拉他回來。

急診室急急打來電話,喬木枝趕過去看到昏迷不醒的江言輕,驚訝得呆住了。

江言輕何許人也,穩重、責任感強、友好、自律、潔身自好、親和……

只要是褒義詞,全部可以往他身上貼,他是完美得不能再完美得男人了。

誰都會失誤犯錯,但江言輕不會。

這裏躺的是蘇北城那死變態自己還能接受,可為什麽江言輕會躺在這裏?

真是有一萬個為什麽要問!

“喬醫生、喬醫生……”

“喬醫生!”

一旁的護士喊他,“喬醫生!”

護士非常好奇,這喬醫生不是來看江言輕的麽,怎麽來了傻站著,既不換無菌衣也不用消毒液洗手呢。

“美女護士,江言輕怎麽了?”

“不知道呢,是路人打電話過來的,說在一處的公交站牌暈倒了一個人,急救車趕了過去,發現是江醫生!”

“臥槽,真是活久見!等他醒來,我要好好嘲笑他。”

護士:“……”

喬醫生不愧是喬醫生,這個時候還說這樣的話,醫院裏還說喬醫生跟江醫生是鐵歌兒呢,特麽的是破銅爛鐵的哥們關系吧。

喬木枝換上無菌衣,加入到搶救江言輕的隊列中。

半個小時候,江言輕醒了,轉入了vip病房裏。

瑪亞菲國際醫院的舉足輕重的人物嘛,自然有vip的超級福利享受。

“醒了,說吧,怎麽把自己作死成這樣子的。”

喬木枝蹺著二郎腿坐在病床旁邊,悠哉悠哉的態度,漫不經心的語氣。

完全不像是在關心一個病人,而是在和一個沒多大關系的人聊天。

“曦曦來嗎?”

江言輕醒來後說的第一句話。

喬木枝楞了下,轉著一雙嫌棄眼神的眼珠,“江言輕,你沒把腦子燒壞吧?曦曦為什麽會來看你?”

“我想見她!”

喬木枝,“……”

這確定江言輕是生病了不是發瘋了?

這矯情的話從蘇南天嘴裏說出來還可靠些,要知道,江言輕是個非常潔身自好且“保守”的人,從不會和人搞暧昧,也不會說什麽卿卿我我的話。

“江言輕,你腦子沒抽風吧?”

喬木枝非常不友好的拍了下額頭,不顧江言輕還是個打點滴的病人。

“木枝,我不是個好人。”

“嗷嗷嗷,你終於發現你的本性了。”

對於喬木枝的幸災樂禍,江言輕沒理會,繼續道,“曦曦要和我分手。”

“你們分手不是很正常嘛,哎,我從來就沒有覺得你們這感情很合適!除了確實長得看得下去,曦曦那屁孩確定挺漂亮,你們勉強在顏值上有的一個共同點之外,我真沒有發現你們哪裏有夫妻相!”

聽了喬木枝的話,江言輕心中嘆了口氣,瞇上眼睛,浮現在腦袋中的是蘇曦曦哭哭啼啼的樣子,自己真的傷她心了。

以前她愛哭,但多伴有水分,她個戲精,常給自己加哭戲,這次,不同了。

喬木枝瞄到江言輕的細微變化,臥槽,江言輕這老男人不會真動心了吧?

很用力的拍了他手臂,引得點滴瓶都搖晃了下。

喬木枝呀呀了下,看枕頭沒出來,松了口氣,拉了拉椅子,避開那“脆弱的手臂。”

“江言輕,你不會真喜歡曦曦那丫頭吧?”

“很搞笑,對不對?”

江言輕苦澀的笑了笑,“我也沒想到,我以前竟然會喜歡一個小我一輪多的女孩子。”

“哎,那蘇曦曦一句言輕哥哥長,一句言輕哥哥短的天天掛嘴巴邊,我聽得都要吐血了你知道嗎!”

江言輕,“……”

是啊,只要她出現了,總能聽見她嬌柔的聲音,言輕哥哥,言輕哥哥……

“不對啊,她不是很喜歡你麽?要甩也是你甩了她才是,怎麽她甩你了?”

蘇曦曦有這潛能,自己還沒看出來!

“是我的錯,我答應過說要陪她,可我也總在忙自己的事情,而且,昨天她和人打架,我責備了她。”

打架!

嗯,這非常符合她潑婦的性格。

“木枝,你覺得曦曦,會怨恨我嗎?”

“這說不定,蘇曦曦是個非常有個性的人,你看她,為了學漫畫,逃學,現在,幹脆不去學了,哎,我二叔啊,什麽好話說盡、壞話也說盡,她就是不聽,她敢愛敢恨啊!

你看她說喜歡你,就追來醫院了,身份、年齡……啥的都不管,你傷了她,她不理你也是再正常不過了,指不定你現在死了,她都不會來看你!”

江言輕心裏更加沈重了,喬木枝說的沒錯,敢愛敢恨,就是蘇曦曦的性格。

她第一次來科室的時候,科室裏還有兩個護士呢,她沒羞沒臊的說言輕哥哥,我那天沒開玩笑,我真的喜歡你,你要不要考慮和我在一起?

一串話,她被兩個護士當成了精神病,要不是自己說認識,她要被拖過去精神病科了。

“你出去吧,我想睡會。”

江言輕頭轉了過去,偏頭看的是白色的墻壁,留給喬木枝的一半側的臉看起來很失落。

喬木枝咳了聲,“江言輕,你面包有了,愛情也會有的,別想不開哈,我就不打擾你安歇了!”

安歇!

在房間門口等到這句話的苗九兒差點想拖下鞋,一鞋拍死他。

這個時候了,他能不能少說點風涼話,搞不懂,言輕怎麽會有他這樣的朋友,看起來就不像是好人,長了一雙桃花眼。

喬木枝起身,準備離開,一擡頭看到穿著護士裝的苗九兒,這護士,好像有點熟悉,總覺得在哪裏見過。

不過,她看江言輕的眼神,嘖嘖嘖,是深情滿目、擔心滿臉吶!

江言輕這禍害,憑著責任心、帥氣、溫柔這三個標貼,俘獲了好多小護士的心的。

他可真是作孽!

喬木枝出門口的時候朝苗九兒招了招手,打算問問她暗戀江言輕多久了,只是還沒問話呢,一個招手的招呼就惹來苗九兒的兩個白眼了。

喲呵,厲害了!

喬木枝對她豎起了大拇指,這個女人,有點個性,竟然敢瞪自己白眼,厲害,厲害!

沒多搭話,喬木枝出去了,一出去就給蘇曦曦call電話。

“小曦曦,你家言輕哥哥躺在病房裏,半死不活的,你要是還想和他在一起,就來看看他吧。病房號xxx!”

“你就扯淡吧!江言輕能躺在病房上,多半是帶實習生,他當示教!”

“我可別跟你扯淡!我們醫院的救護車在馬路上把他拉回來的,你啊,別作了哈,想他就趕緊過來,免得錯失良機了,我們醫院的護士,喜歡江言輕的,可不止一個科室噢。”

江言輕,你大爺我,已經幫你一把了,蘇曦曦那丫頭會不會過來,就看你們的造化了。

救護車?住院?病房號?

扯淡吧!

江言輕會有這樣危急的時候,他不是一直都很健康嗎?

“曦曦!”

蘇曉由笑得沒把牙齒給掉下來,剛才曦曦說願意回去上課了,這能不開心呢。

一顆為她操擾了這麽久的心,終於是可以放下來了。

“曦曦,爸爸剛才問你媽媽了,說你願意回去上課,我們一個小時後就回去,爸爸已經買好了飛機票。收拾收拾,我們過去跟爺爺打個招呼就回去。”

“爸爸!”

蘇曦曦把手機塞進口袋裏,突然的有些不想回去上課了。

“怎麽了?哪裏不舒服!”

蘇曉由立馬關心起來,他以為曦曦是想清楚明白了,想要回去上課,瞧,行李箱都打開了,還放了衣服,這不是真心的想要回去是什麽?

蘇曉由都聯系好那邊的老師了,等一回去,就會有老師來給她補課,把落下的課程一門一門的補回去。

“爸爸,對不起。”

蘇曦曦從錢包裏拿出新卡,這張十萬塊錢的卡。

蘇曉由是非常的盼女兒去務正業的,所以,早幾個月就和蘇曦曦說了,若她不回去上課又不好好上班,那麽每個月的生活費只有幾千塊錢,若回去了,會立馬把有十萬塊錢的銀行卡給她。

這卡,蘇曉由一直備著呢!

剛蘇曦曦說要回去上課的時候,蘇曉由大喜之下不禁把這新卡給了她,還微信轉了1880元。

蘇曉由心裏有多歡喜,再明確不過了。

“曦曦,你怎麽了?”

“爸爸!真的對不起,我不能回去。”

將要離開的時候,才知道有多麽舍不得某人,盡管心裏很受傷,可那藏住的情感一抵押上來,那傷痛,好像分文不值了。

見著女兒快跑出去,蘇曉由一張臉要氣歪了。

這丫頭,怎麽就這樣傻!

那個江言輕!有什麽好的!

立馬撥電話給蘇曦曦母親,“這丫頭越來越瘋了,你不許偷偷給她零花錢了,看她沒錢了,還知不知道回來!也看她臉皮有多厚,能問北城南天要錢到哪個月!”

真是要把心肝脾肺腎都氣炸了!

咚,手機響了下。

微信轉賬1880元,留言:對不起,爸爸!

蘇曉由嘆息,這孩子,怎麽不懂自己的心呢。

非要在外面撞得頭破血流才回來,若曦曦是男孩,也就由他鬧騰了,偏偏是個女娃子,做父親的,多擔心她受傷害!

病房裏,苗九兒在門口停留了好久,才走到床邊,想倒杯水給他。

“曦曦,是你來了麽?”

一聽到響聲,江言輕立馬睜開眼睛轉過身來,剛才到夢中夢見她來了,她果然就來了麽。

待看到是苗九兒的時候,江言輕臉上露出了藏都藏不住的失望之色。

同樣的,苗九兒也是一臉失望。

曾幾何時,自己也這樣盼他回來,如今,他同樣的急切心情,卻是盼著別人。

“言輕,她哪裏好了?你為她這樣折磨自己?這大概,是你生平第一次以真病人的身份躺在床上吧?”

憔悴成什麽樣子了。

意氣風發的他,現在,完全是失戀的落魄。

要不是一個護士打電話給自己說江言輕進急診室了,自己還不相信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呢。

“九兒,你不該來的!”

苗九兒忍不住的哭出聲,“言輕!”

“言輕,你們不合適,你離開她好不好,我來照顧你,言輕!”

“對不起,我愛她!”

“言輕……嗚嗚……”

苗九兒由小聲的哭泣變成嚎啕大哭,撲在他床頭大哭。

苗九兒原以為自己能放下,可看聽到他說這樣的話,心,還是忍不住的痛,痛得厲害。

“言輕……言輕……”

“言輕……”

苗九兒抓住他腕,靠在他手背上哭,言輕,言輕,為什麽我等你大半生了,沒有等到你說句喜歡的話呢。

為什麽她卻等到了!

你和她認識,才多久!

江言輕抽出手,撫上她額頭,面目愧疚,“九兒!”

砰!

一杯熱牛奶灑在房間門口,透明的塑料杯破裂了,乳白色的牛奶濺了一地。

蘇曦曦表情臉色的看著一臉錯愕的江言輕、一臉淚水的苗九兒!

喬木枝沒騙自己,江言輕確實是成病人了躺床上了,可他為什麽不說苗九兒在床邊陪她。

她既在,自己還來做什麽!

二話不說,蘇曦曦擡腳的往外跑,邊哭邊跑,就不應該回來的,要是跟爸爸走了多好,現在就不用看到這一幕的,他們是情深意重,自己純粹是來搞笑的。

“曦曦!不是你想的那樣!”

江言輕掀開被子的要沖出去,卻被吊瓶給弄住了,點滴的枕頭一歪,刺進肉裏去了,震得江言輕十指都發顫了下。

索性一撕開搬在手上的醫用膠帶,一拔出針頭,扔在桌子上,穿著拖鞋就跑,“曦曦!”

“言輕!”

苗九兒拉住他,“你手出血了!言輕!”

“放開!”

“言輕,你為了她,連命都不要了麽?你什麽事情,也這樣癲狂?”

以前沈穩的江言輕哪裏去了?為何現在看到的是瘋子一樣的江言輕!

“你就當我瘋了!”

江言輕用力的甩開手,不再多言,大瘋了一樣的跑出去,病房的走廊上,回響著曦曦、曦曦、曦曦……

一聲一聲飽滿深情的話,苗九兒蜷縮在病房裏,哭成了一個球。

“曦曦!”

江言輕在電梯門要關上的一刻,擠進了電梯,“曦曦,你聽我說。”

“我不想聽!”

“不是你看到的那樣!”

江言輕一按電梯,直接把電梯伸到了頂樓,頂樓是高級實驗室,江言輕的實驗室都在住院處的頂樓的其中一個房間裏。

蘇曦曦要想去撥電梯按扭,被江言輕擋住了,電梯停在了頂樓。

“江言輕,你夠了沒有?你就是玩弄我!”

“我沒有!”

江言輕扯著嗓子喊,一喊,脖子上都頸靜脈怒張了。

“曦曦!”

江言輕把她拉出了電梯間裏,直接帶進了實驗室。

“江言輕!”

“唔……江言輕,你混賬……”

“曦曦!”

江言輕幾乎是用盡全力才能控制住她,不讓她逃離開。

“曦曦,我和她沒什麽,我說喜歡的你話你怎麽聽不見,那些誤會的,你卻要放在心上。”

“誤會?莫非我剛才眼瞎了?”

明明看到苗九兒在他床頭哭得稀裏嘩啦,而他,拿手摸他的額頭,微低頭,用腳趾甲也知道他微低頭的那刻眼裏有多麽深情。

“昨天是我不好,但剛才,真是你誤會了。”

江言輕抱緊她,他很累,覺得渾身無力,隨時的會倒在地上,所以,僅剩的力氣都用來抱緊她,怕她離開。

她敏感多疑,又沖動,這次走了,怕再不回來了。

“曦曦!別走。”

江言輕有些氣喘,氣喘到脖子發紅,臉發白,“曦曦,我是愛你的,你要我陪你,我可以不當醫生,只要你肯嫁給我。”

“騙人!”

不當醫生,當自己三歲小孩呢,醫生這個職業是他的命,他怎麽可能舍得放棄呢。

況且,自己也沒想要他放棄什麽。

蘇曦曦為表示不屑,故意的把頭給扭到別處去,不和他目光接觸。

江言輕也不再多言,把下巴貼在她額頭上,空氣很冷,她是唯一暖的地方。

那躁動的氣氛安靜了下來,一安靜下來,一些更細微的聲音就能聽見了。

如滴水的聲音!

嘀嗒嘀嗒!嘀嗒嘀嗒!

聲音很近,仿佛在耳邊,距離不到十厘米。

蘇曦曦眼珠轉了一圈,到底是什麽地方漏水,這空蕩蕩的實驗室,有些可怕。

嘀嗒嘀嗒!嘀嗒嘀嗒!

嘀嗒嘀嗒!嘀嗒嘀嗒!

蘇曦曦終於找到了聲源,江言輕的一只手的手背全是血,血還滴到了地上,地板上都滴了好一攤血了。

仰頭,江言輕雙唇紫青,臉色發白,眼睛半瞇著,好像個急危重癥快要臨死的病人。

他唯一有力氣的地方,大概就是手了,因為要不是聽見嘀嗒嘀嗒的聲音,大概自己還以為他還是好好的。

“你流血了!江言輕!你快放開我,流這麽多血,你是不是要命了,快松開啊,去急診室!”

“那你會走嗎?……曦曦!”

“你……”

“別走,好嗎,讓我醒來看到你。”

江言輕撫了撫白皙的臉頰,撐起力氣的吻了那唇,“曦曦……答應我,……醒來的時候,我希望看到的是你。”

“答應我……”

“言輕哥哥……我答應你,我答應你……”

終於等到這句話了,江言輕心滿意足的瞇上了眼睛,這一瞇眼睛,整個人就攤在蘇曦曦身上,暈了過去,江言輕現在本來就不太好,加上失血,從病房到電梯、電梯到實驗室,這一路上,失了有300多ml血,平常情況下,健康體強的人,失血400ml以下是沒有問題的,江言輕已經不正常了。

失血加重了他的病情。

“言輕哥哥!”

蘇曦曦嚇得雙腿發抖,搖了搖他搭在肩膀上的腦袋,“言輕哥哥……”

“言輕哥哥……”

緊張焦急之中,拿出手機,一手攬著江言輕,一手拿起手機,“喬木枝,你快來,言輕哥哥他暈倒了!”

喬木枝,“……”

蘇曦曦,你確定你是來救他的嗎?怎麽感覺你是來禍害他的。

剛才他雖然一副萎靡不振的樣子,好歹人是醒的,現在給暈倒了,真是佩服這個小祖宗。

“喬木枝,你快點啊,我們在實驗樓!實驗樓!”

“臥槽,你們怎麽去實驗樓了?”

去那裏搞什麽?

臥槽,不是在那個的時候江言輕體力不行了吧。

喬木枝難免的壞想了一下,笑得無比的猥瑣,“小曦曦!他都那樣了你還不放過他。”

“死喬木,你給我收起你那齷蹉的想法,言輕哥哥才不是你那樣濫情的人,你趕緊過來,我們在頂樓!”

“我濫情!你你你……”

濫情!

有她這樣的人麽,這樣說自己的哥哥,還是要自己幫忙!

要不是看到棺材臉的份上、要不是看在江言輕幫了自己加班的份上,自己才不幫她呢。

真是豈有此理!

“言輕哥哥!”

蘇曦曦扶著他緩慢的挪動,“言輕哥哥……”

“曦曦……”

江言輕握住她的手,“曦曦……”

“言輕哥哥……你醒了?”

“言輕哥哥……”

“言輕哥哥?”

這是又昏迷了?

這是讓人好擔心他,手還在滴血,止都止不住。

蘇曦曦開始怪自己沒有什麽醫學常識了,死皮賴臉跟了他這麽久,什麽半點有用的東西都沒有學到。

自己真沒用!

真沒有!

挪到電梯門口的時候,喬木枝趕過來了,帶了一個醫生和三個護士過來,江言輕很快的送去了急救。

急救室外面,蘇曦曦坐在椅子上等,苗九兒也坐在椅子上,擔心江言輕,盡管他心裏沒有自己,見他一天進了兩次急救室,還是擔心不已。

怎麽辦,會不會出事情,會不會出事情。

蘇曦曦焦慮得厲害,頭耷拉在膝蓋上,言輕哥哥,你要好好的,言輕哥哥,你要好好的,一定要……

“蘇曦曦!”

苗九兒突然的搭話,讓蘇曦曦有些懵,很茫然的看著她,茫然之中,苗九兒看到了擔憂和緊張。

同為女人,那擔憂和緊張的程度,她再清楚不過了,這蘇曦曦,聽說追了江言輕好久了,整個骨科的科室傳得沸沸揚揚,甚至瑪亞菲國際醫院的整個醫院裏大半的醫生都知道了。

她十八歲,如此的高調和宣揚,倒也不是全是矯情和貪玩。

“蘇曦曦!”

“你確實誤會了言輕!是我在言輕床邊哭,我求他離開你,讓我照顧他,他拒絕了,他說他愛你,至於,你撞見了撫額頭的那幕!我猜,言輕是想跟我說對不起,是想安慰我,而不是你以為的情意的愛撫,言輕從來就沒有愛過我。也喜歡也不曾,要非說是什麽,不過愧疚罷了。”

苗九兒還算心平氣和的說出這些話,中間沒哽咽,沒哭啼。

緩緩的從手裏褪下一枚戒指,這戒指,是江爸爸和江媽媽為自己和言輕準備的。

是一對婚戒!

很早就準備的,一人一只,自己的一直戴著,言輕的,從來沒見他戴過。

“給你,這是江家父母給言輕買的婚戒!另外一只,在言輕那裏,你放心,他從來沒戴過。”

蘇曦曦揉亮眼睛,接過那婚戒,很認真的看了看,這枚戒指,款式有些老了,不過,還挺好看的,想來是幾年前很流行的婚戒吧。

“蘇曦曦,照顧好他,言輕他什麽都好,就是在感情上,很脆弱!我不會再來打擾你們的。”

你年輕,你們零零後都瘋狂,但我希望,你能和他一輩子,別讓他傷心。至於昨天的事情,你委屈,也請站在言輕的角度考慮問題,不是誰都像你一樣,過什麽都不能做的空閑生活。

苗九兒已經走遠了,她說的話還在耳邊回旋,蘇曦曦擰著戒指,這枚婚戒,江言輕的婚戒,她的婚戒!

“苗九兒!”

蘇曦曦趕快的追了過去,“苗九兒!”

這是江家父母給她的戒指,自己不能要。

蘇曦曦把戒指遞還給她,“這是你的回憶,你留著吧。”

苗九兒詫異極了,現在的人,不是特別的在意一些東西麽?自己說得很清楚了,這是江家父母買的,那意思,她就是江夫人了。

“莫非你嫌棄它款式老了?”

苗九兒差點要忘記了,蘇曦曦可不是普通的零零後,她是蘇家的三小姐呢。

“雖然款式老,但這是言輕挑選的款式。”

“苗九兒!你很在乎他,這戒指,你留著當回憶吧,我和他,我們會再有的,還有,我不是小三破壞你們的事情,沒人說過他訂婚了,你別恨我,你恨我也沒用,我不會把他還給你,能做的就是說句對不起。”

“沒人說你是小三,我和言輕,也不算訂婚過,這事情,從來是我和江家父母做的數。”

有些話,說出來,心裏,好受了些。

一種解脫一種釋然。

苗九兒把戒指留在了江言輕的辦公室裏,言輕,這次,我真的給你自由了。

我要出國了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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